司途梵星✨

“悠悠天地内,不死会相逢”

[宰中心]你来人间一趟

       ✨宰中心

  ✨B/HE个人理解

        越来越没感觉……好垃圾啊(今晚我就是横滨自闭人)

  

 “你来人间一趟

  一定要看看太阳

  和喜欢的人

  并肩走在街上”

  

  

一、

  诶,最近的雨好多啊,怎么下也下不完。窗边那盆自杀时在河流下游捡来的花还没来得及进屋,淋着雨缩在墙角哆哆嗦嗦的,看起来好可怜。

  简直比我还可怜。

  

  太宰治被强行拉进诊断室的时候是这样想的。

  

  

二、

  “上次自己偷偷去查的时候还剩下一年,现在呢?”

  绿眸的侦探居高临下的将手中的文件丢在桌子上,纸张与桌面发出轻微的吱拉声,转眼没入雨音。

  被点名的太宰治无奈的扫了一眼面前的白纸黑字,嘴角敷衍的勾起了个与平时无二的笑。

  “还有三个月的假期哦?”

  

  接下来是被搭档死死抓住的肩膀,紧随其后的是因击打而带来的细微的疼痛感。

  太宰治还在笑。

  

  花在雨中,与风同鸣。

  然后是少年的抽泣声,女人的怒斥声、哭声、雨声、一齐传来。

  耳蜗震动,密密麻麻的痛开始蔓延。

  

  雨越下越大,耳边打鼓般震耳欲聋,不成调的曲被揉碎在杂乱的乐章中。

  青年捂了捂耳朵,眼皮开始不由自主的垂下。

  有点困呢。

  

  他努力地睁大了眼睛,看见身边的女孩向他奔来,青年拿起了车钥匙。

  他想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却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只好拉出一个毫无意义的笑。

  

  他还是在想那朵花。

  

  雨下的很大。风在雨中被撕扯,草草织补成光怪陆离的梦。

  又落了一片花瓣。

  太宰治张了张嘴,脑中传传来的轰鸣声压制般的抵住了下颚,气流穿过咽喉,发出几个单调的音节。

  

  “把花搬进来吧。”

  

  

三、

  “see?”青年捻起一张明信片,好奇地念出了上面的单词。

  “是要去看世界的意思——”

  女孩抬头朝他一笑,继续低头写着什么。

  “这些地方,阿司都去过了吗?”

  “当然啦!”

  她拉上最后一个口袋拉链,终于整理好行李箱,单手扣上了鸭舌帽。

  检票处的通道已经陆续开放。

  “那再见啦。”

  青年挥挥手,将明信片递过去,却又被人推了回来。

  “这个不是我的,”她摇摇头。

  “是给先生的。”

  “给我?”

  “嗯,是希望先生可以看到世界哦——”她拉长了声调,眨眼间涌入人群。

  

  “是有你在的世界。”

  

  

四、

  梦境是被刺鼻的消毒水气味打破的。

  太宰治睁眼盯了天花板,好久才想起自己是在医院。

  银发的少年沉默地坐在床边,金属的桌子上摆了朵蓝色的花。

  他唤了声,太宰先生。

  太宰治没有说话,只是在想那花的纹理挺像中岛敦的眼睛的,然后用瘦削的手拍了拍他的头。

  

  敦有出息了嘛。

  第一次被后辈拉着翘班的太宰治颇为欣慰的感叹到。

  中岛敦拉着他跑遍了大半个横滨。当然,大多时候他都是在人背上发表些所谓年长者心得的感慨。白虎少年平日里的训练似乎在这一刻有了成效,在下面一声不吭,任太宰治再伶牙俐齿也不由得口渴了起来。

  天又阴了。

  

  “好饿啊——”

  “先生饿了吗?”一直沉默的中岛敦这才想起太宰治还没吃午饭。

  “那,那我去再给先生买点东西。”

  “那就辛苦敦啦——”

  不负责任的前辈点点头,很愉快的接受了这个建议。舔着从中华街买来的苹果糖坐在鹤见川看夕阳。

  橘色的日光被毫不怜惜的揉碎,洒进湖里,颜色连同温度一同浸染了水面中的天空。

  很暖。

  

  其实死在这里也不错,太宰治在进入河流的前一刻想。

  如果在这里死去,会怎么样呢?

  脚尖已经触到了水面,荡起层层波纹。

  

  尸体会肿肿的,打捞上岸的时候别人一定会捂着鼻子说,这个投湖自杀的家伙怎么想的啊,这样死一点都不负责……诶,无业游民好像也不需要对谁负责,不过让人最最不快乐的一点是……

  只有一个人啊……

  太宰治倒是低头很认真的考虑着。

  死相一点都不好看,唔……而且还没和敦说再见吧。

  他想了想快要回来的少年和他手里的蟹肉罐头或是速食饭团,又懒懒的把湿了一半的身体从水里拖了出来。

  

  抹去心头的小小失望,青年拖长了尾音去喊那个名字,然后看到少年慌忙的向自己跑来。

  “敦——” 

  他挥挥手。

  “我很乖哦,呐呐你看——”

  “我今天没有自杀哦!”

  

  距离河边大概还有几米,减缓了速度的少年慢慢停在了原地,把头压的很低很低。

  可能是寒气渐渐在湖边蔓延,又或许是又快要下雨了,总之脸上湿漉漉的。

  湖面上倒映的晚霞几乎要灼伤了他的眼。

  

  终于在太宰治第三次叫他的时候,他抬起了头。

  逐渐迷离的雾遮住了面容,天空昏沉沉的快要睡去。其实今晚的风还算凉爽,只是被紧紧咬住的下唇和眼角滑落的泪滴让他再也说不出那句“太宰先生最厉害啦”。

  

  

五、  

  “你看到了什么?”他问。

  “教堂。”芥川龙之介如是回答了。白亮的塔尖毫不吝啬的将太阳光反射而来,使他微微阖眼。

  太宰治轻笑了出声,带他走入那道门。

  

  步入教堂扑面而来的是欧式风格的吟诵调与灯火。芥川龙之介微微眯眼。这里的灯光并不似外面那般光亮,但是也有些许的晃眼。

  太宰治像是来过许多次似的,轻车熟路的站在了朗诵的位置上。

  不准备过来吗?他问。

  芥川摇了摇头,站在原地看着灯光下的他没有说话。

  

  太宰治没有再问他,双手合十,竟是认认真真的做起了祷告。

  

  芥川龙之介毫无意义的扯扯衣角,看着老师在窗子上的倒影发呆。

  那人上次离他这么近是什么时候呢?  

  

  傍晚,云,小巷,任务结束。

  没有找到他。

  

  芥川龙之介面无表情的遣散了部队,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几乎是在进入的那一瞬间,Mafia的恶兽便捕捉到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太宰先生?!”

  刚好被抓住的太宰治丝毫没有点身为在逃犯的危机意识,只是站在原地和学生对视了许久。

  

  芥川龙之介不曾忘记过四年后再一次见到老师会是什么样子,什么心情。极度的喜悦与憎恶,矛盾与痛苦的暗潮交织着几乎将他淹没,深入骨髓。

  只是那种声音在说什么呢?

  

  抓住他,撕碎他。

  不,不那是他的老师。

  他现在是叛徒!

  他是……

  证明你自己!

  我会的,我会证明我自己的,我……

  

  太宰治漠然的扫了他一眼,似乎没想那么多。或者说,

  他其实并不在意。

  青年将手里还未开封的无花果面包丢了过去。

  芥川龙之介呆愣的接住,刚想开口说话便被人打断。

  “我知道你没吃饭。”

  ……  

  

  先生,

  他差点就问出了声。

  先生,您在为谁祈祷?  

  

  芥川龙之介轻轻摇了摇头头,从回忆里逃脱,身边的教父的呢喃轻轻落在他的耳畔。

  

  “神明与我们同在……”

  “我将我的身心奉献于您……”

    

  “芥川,你信仰神吗?”

    “信。”他依旧这样回答。

  青年似乎觉得没趣,将什么东西随意塞进他手里。

  “该回家了——”

  

  芥川拿到了那条被人塞进手里的宝石领带,翠色的波洛宝石折射出幽暗的光,像极了那人的眼睛。

  天边的灰鸦嘶哑着,惊扰了层云。

  

  先生是我的神明。

  神明是不会陨落的。  

  

  

六、

  又接连着阴了几天。太宰治眯着眼躺在沙发上看风景。

  看云一点点聚集,再被风吹散。 

  

  中原中也是在最后一个月的下午到达横滨的。

  下了几个月小雨的天气难得见了太阳,太宰治窝在书房里折腾江户川乱步明令禁止不让他碰的药剂。吗啡在注入青色血管的那一刻被人粗暴地抽出折断,他倒也不抬头,将手上滴洒的药水随意擦干之后,把目光瞄向了一边尽职注解的完全自杀手册。

  鲜红的页脚以一种活泼的弧度跳跃着。

  出差后还未来得及回一趟Mafia就赶到他家的重力使摔碎了试管。

  

  他说要带太宰治去爬山。

  听了这话的青年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毯上笑了好一会儿,直到被人封上了嘴巴,然后被提起了后领。

  

  小矮子可真不体谅人,太宰治小声嘟囔着,前面的人听倒是听见了,只是难得的没有回头瞪他,只是微微屈了身。

  “上来。”

  

  他病的越来越重了。

  先是走几步就会感觉很累,然后是时不时的腹痛发烧,如今连视力和听觉都开始衰弱。

  其实听不见也好,那样每天在耳边唠叨八百遍吃药的国木田也就不那么烦了。太宰治趴在中原中也背上迷迷糊糊的想。

  平时总是中也骂他废话多,他倒没想过有一天会听到前搭档在耳边不厌其烦地絮絮叨叨。

  他和他讲16岁,讲清晨的玫瑰,讲月色下的双黑。当然,大多数都在吐槽对方。太宰治刚开始还会幼稚的和他顶上几句,到了后来真的累到说不出话了,就懒懒的伏在他肩头听。

  听他说22岁,说黄昏的落日,说之前种的山椿花开了,颜色像极了红叶姐新买的胭脂。

  怎么,不邀请我去看看吗?

  太宰治听见自己说。当然,或许也只是自己听见了。声音很小很小,散在风里,不留痕迹。

  那人没说话。

  

  到山顶了。

  中原中也将背上几欲睡着的人叫醒,让他看天空。

  几日雨后被风亲吻过的云展开了腼颜,绯色的霞将天空厚涂,采去偶然掠过山间的燕和落椿,绘成一幅画。

  “好看吗?”中原中也问。

  青年支起头,睁大了眼睛。云霞绽放于鸢色底片,与蓝宝石相衬,着墨晕染了一整滩温柔,像极了16岁那年盛大的烟花表演。

  他于是垂眸抿了笑,苍白的侧颜与被藏在黑色贴身衣夹中的泛黄相片重合、定格。

  “很美。”

  

  

七、

  新药到了,据说对这种病的治疗很有帮助。听到消息时的太宰治正百无聊赖的蜷在沙发里听与谢野晶子给他普及治疗流程。一边祈祷还可以见到隔壁可爱的护士小姐姐,一边被冷漠的医生一个眼神杀击倒,乖乖的拿起治疗书签名。

  

  “Are you willing to accept treatment?”

  “Yes or no.”

  

  与谢野没看他写了什么,与谢野扭头看花。

  明明被告知过了根部已半枯,那花仍是和不大靠谱的主人一样安安静静地立在墙角里数影子。

  

  终于等到了青年写完了那张薄薄的单子,其实也没过多长时间,但她总感觉看过了一个花开花落的轮回。

  她拽过那张轻飘飘的枯页走出了门。

  门内的花在笑。

  

  “这花又开了。”

  “是啊,看起来还没死。”

  “……”

  “怎么,它死了与谢野小姐会伤心吗?”太宰治打趣道。

  “……”

  “会。”医生扫了眼青年停下的笔触,抬头去看他的脸。

  窗外有斜阳洒落。

  明明逆着光,什么都看不清啊。

  她垂下了眸。

  

  “可,那可是他啊,”

  “谁又知道结局呢?”

  

八、

  津轻的景色是真的很漂亮。白的云,蓝的天,绿的幽林加上鸢色的太宰治。

  下午三点挂了中原中也电话,锁了国木田给新装修的宿舍以及从世界另一端逃逸而来的太宰治这样想。

  

  他环绕着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在天空被染成玫瑰色时承认了自己体力不支的事实。随意的坐在林内的长椅上,手中明信片上的一草一木与此景吻合,一笔不落。

  他笑笑,夸了句阿司水平提高了,然后又去想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好像是在18岁?他沉默不语,没在去追溯。

  回忆对于记忆中有光的人来说是种痛苦。尽管自他得病后已经把该忘的不该忘的都已经忘的差不多。

  

  他低头去看画。二十岁出头的太宰治不老,起码外貌还不老,视觉下降也影响不太大。

  只是画上好像有什么模糊不清的东西,太宰治贴近了看,还是没看出来。

  树角倾斜下来的光飘飘洒洒的打在他的额角,他不由得眯了眯眼。

  

  空气中有东西在破碎。

  神经末梢跳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他终于稍稍后悔了没有吃口袋里剩下的止痛片,而是好心好意的喂给了花和泥土。

  

  越来越近了。

  太宰治没动,津轻的风、山间的泉与半阖了眼的阳和心脏也跟着他一起屏住呼吸。

    光在靠近。

  他听见自己在叫着什么,但是不大清楚。

  明信片上的影子越来越清晰,男人立在黄昏的终点站牌下,墙角的花伸了个懒腰。

  

  太阳快要落山啦。

  他便同墙角的花一般,轻轻伸出了枝叶。

  温热在手相握的那一刻开始从掌心蔓延,传递的心脏,咽喉,再到眼眸。

  逃离不了啊。

  他像是松了口气般下了结论。

  

  “太宰,”

  他听见有人叫他。尽管从前天开始耳朵便已经听的不大真切了。听什么都像隔着一层模模糊糊的雾。

  可这次前方传来的声音似乎穿过了那层屏障。

  太宰治很慢很慢的抬起头,光不再那样刺眼。

  

  “太宰,”

  他听见男人又叫了一声,轻轻勾起一个许久未见的笑。

  “该回家了。”

  

  

九、

  “先生,这是您的车票。”

  “谢谢。”

  “冒昧的问一句……去青森的其他车票还有剩余,可为什么您要选择没有人的末班车呢?”

  “这个嘛……”青年闻言故作沉思半晌,待成功勾起人好奇心后颇有回味的朝他递去,一个狐狸般狡猾的笑。

  “是秘密哦。”

  

  “0619……小姐,是您买的最后一班电车吗?”

  “哦哦是的——”

  “诶……给您。不过还是要提醒您,最后的那班车厢是空的哦。”

  “谢谢啦,我知道。”

  “那?”

  “唔,大概是因为,”少女摩挲着手中画了三分之一的明信片,清亮的眸中染上些许希冀。

  “因为感觉到,会在那里遇见某样很重要的东西吧。”

  她低头勾了唇,慢慢加重了那几个词,浅笑间的梨涡中分明有春。

  “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哦。”


  

ps:记得漫画里有芥芥执行任务时宰有悄悄经过,自己叹息说这孩子又是两餐没吃吗(内容我不记得啦反正大意就是这样咳咳咳咳)(这明明就是在关心跟踪学生嘛)


pss:里面画明信片的女孩子跟宰不是cp啊啊啊啊啊啊啊,是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的设定(?)

评论 ( 12 )
热度 ( 188 )
  1. 共1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司途梵星✨ | Powered by LOFTER